“阿尔温。”谢黎喊了一声,本能地再次握住阿尔温的手。

阿尔温冷下脸:“还有什么事?”

谢黎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握着的那只手慢慢抽离,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的掌心,先是拇指,然后是尾指,接着是中指、无名指,最后是食指……就像干燥的沙粒从指缝溜走,越想抓紧失去得越快。

谢黎从来不知道原来时间可以过得这么缓慢,又这么快。

在最后一根食指刮过他的指腹离开后,谢黎悬在半空中的手指屈起又张开。

眼前的世界就像这片日落后的废墟,失去了所有色彩。

仅剩下那抹渐行渐远的蓝。不是在梦里。

这次,他的蝴蝶飞走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放走了?”

谢黎的别墅里,杰弗里反向坐在椅子上,双手架在椅背上吃面条。

他嘶溜一口香滑的面条,皱起眉头问道:“阿尔温现在是你的雌君,没有你的许可证,他连城区都出不了。”

“让他走了又怎样?他能去哪?”

谢黎把筷子一丢,说,“吃完了就走。”

“走什么走,监控还没弄。”杰弗里端起碗把最后一口汤汁喝干净,夸赞道:“没想到你还会做面,而且做得好好吃。”

“自己做不麻烦吗?怎么不叫外卖?”

谢黎:“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