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那个雄子离开,又开始监控自己。

他不悦地拧起眉头,赤脚爬下榻榻米,脚边踢到什么,发出几声闷响。

细看之下,是他丢在地上的止咬器。

他冷哼一声,还是走出笼子去吹头发。

他一边吹头发,一边暗暗发誓:这个该死的雄子再敢碰他,就砍断他的手!

回到房间的谢黎还是睡不着,只要阖上双眼,就会梦里阿尔温抱着自己,怯怯地问“你会打我吗”。

他翻了个身,脑海中阿尔温再次出现,这次没有穿睡裙,而是慵懒地披上一条堪堪将大腿根遮挡住的白色浴巾。

谢黎抱住脑袋,哀嚎出声。

那可是一只漂亮的蝴蝶呀。

他一直盯着监控,确认阿尔温有没有把头发吹干,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声音终于逐渐远离、消失,直到最后一道声音在黑暗中泯灭。

——那也是你老婆呀。次日。

谢黎顶着浓重的黑眼圈醒来。

他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正在缓慢开机中。

他捋了把乱发,在想今天早餐做什么。

家里没有佣人,阿尔温连笼子都不肯出,他理所当然地把做饭的工作包揽下来。

他的妈妈是大学教授,学识很高,但在家务方面是个妥妥的小迷糊,做饭能把厨房炸了,单独出门能把自己整迷路。

谢黎六岁前和父母一起住,印象中都是爸爸包揽家务活。后来长年寄居在奶奶家,奶奶年纪大了,也不擅长家务活,就请了佣人。

谢黎对家务活不太熟,但做着做着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