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栋豪华的大别墅,也是一栋空空如也的别墅。本该摆放古董瓷器的展示架铺了一层厚厚的灰,本该摆放名贵大沙发的位置,堆了一张便宜的懒人凳。

窗帘边缘坠着的珍贵珠宝水晶被扯了下来,还有几道裂口,可见当时扯下水晶的虫动作十分粗暴。

其他家具表面出现诸多坑坑洼洼,目测是镶嵌在上面的珠宝被虫抠了下来。

廊道满墙挂画的位置,高价拍卖来的名画不见了,只剩下几颗挂画的钉子,以及画框被取下后留在墙壁上颜色差异的长框印记。

这就是谢黎现在的家。

要不是原主的雌父有先见之明,公证限制条件,得等原主三十岁才将别墅转到其名下,原主怕是早就把别墅也赔到赌桌上,流浪街头了。

这里当然也不会有任何佣人管家之类。

谢黎摇了摇头,实在懒得吐槽原主干的混账事。

他伸手敲了敲笼子上的柱子,垂眸望向笼子中依旧虚弱的阿尔温,温声道:“帮你处理伤口,别动手,可以吗?”

“不说话就当你默许了。”

苍白的手按在笼子的电子锁上,输入会长告知的长串密码。咔嗒!

电子锁掉落在地。

谢黎正欲打开第二重锁,却是动作一顿。

他的余光瞥到阿尔温的手藏在身后,战斗服贴合在手臂上,勾勒出薄薄的肌肉线条。

阿尔温在暗暗蓄力。

谢黎默默将地上的电子锁捡起,重新锁好。

他绕到笼子另一边,蹲在阿尔温面前,好言相劝:“再不止血,你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