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手,表示别担心,他能处理。
他不喜欢惹事,但也不怕事。
谢黎漫不经心地靠在椅背,翘起二郎腿,笔直干练的灰黑西裤绷紧,包裹住肌肉完美的大长腿,腿上一双尖头红底黑皮鞋透着股诡异的冷感。
他一手撑在绒面桌面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慵懒地搭在腿边,指尖勾过他的拐杖,苍白的指节包裹住拐杖手柄顶端的那颗暗红宝石,细细摩挲。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地完成,自然流畅的姿态看不出做作,似乎本该如此。
会场的嘲笑声逐渐收敛,直至恢复一片死寂。
谢黎抬头望向坐在卖场第一的达里尔,他坐在最后一排,两虫目光隔着一段距离相撞在一起。
银色面具之下的血眸没有过多的情绪,就像人类不会对一只蝼蚁过多关注。啪!
达里尔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嚯!
他身后十几只雄虫跟着一同站了起来,默契地站到达里尔身后,态度明确。
金纹镌刻的红石宝拐杖不轻不重地敲向地面,谢黎一字一顿道:“阿尔温现在是我的——他的财产理应全部归我。”
“荒谬!”达里尔鄙视道,“你只需要回答,把这只残暴的军雌带走,还是处死。”
达里尔双手抱胸,居高临下道:“其余的,怕是与你无任何关系了。”
谢黎扭头,望向主拍卖台上的会长,其间目光扫过被执刑军雌踩在地上满身是血的阿尔温。
漂亮的蝴蝶应该在蔚蓝的天空自由飞舞,而不是被刽子手扯下羽翼,踩在地上践踏。
他握住拐杖的手紧了紧,收回目光:“按照《雄虫特殊保护法》,雄虫拥有雌君所有财产,对吧,会长?”
“呃……啊,是这样。”会长被谢黎问得一愣一愣的,突然反应过来,怪叫道,“谢黎雄子,您怎么可以把雌君的名份给这个残暴的军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