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忽然响起一大伯的吵嚷,笑声渐渐停顿,罗勉抬头望去,正对上一双嫌弃的眼睛,粗黑的眉毛顿时皱起。
中年男人对上罗勉的神情,不由色厉内荏,“我们家可用不起喜欢男人的恶心东西,万一给老头气得诈尸……啊!”
后面的话他没能说完,罗勉一拳砸在了男人脸上,冷笑:“挖坑的时候怎么不嫌弃我恶心呢?”
他的动作太快,旁边的人吓了一跳,匆忙拉住人到一边。
“别生气别生气。”
“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说啊,没必要。”
罗勉抖掉肩膀上的手,“没什么好说的,我本来也不想抬棺,脏、不吉利。”
说完,他走到后面放东西的地方,把带来的一包大米给提上,原封不动地提着往外走,路过拿着登记礼金的桌子时敲了敲桌面:“把我的名字划掉。”然后大步离开。
见人把那么大一袋米给带走了,原本默不作声看着那男人闹的其他人家不干了,纷纷上前要拉住人。
“哎呀罗勉,你何伯脑子不清醒,当他是个屁放了吧,别这么生气,婶子家奶奶还得请你帮忙抬上山呢。”
“我家也是我家也是。”
“就是,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咋脾气就这么大呢?”
“……”
罗勉避开他们伸向米袋的手,沉着脸视线扫过这群人。
他在村子里长大,性向公开后遇到的事情也不少,这些人刚刚的态度明显就是嫌弃但不想站出来得罪人,罗勉自认不是什么好脾气,怎么可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因而道:“别了,我怕老人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