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这样,李芷相也十分好学,时常在农闲期间捧着书研读,乡野杂谈也好、技术教导也罢,她都读得很专心。

陆长川就是在彼此几次借还书籍时动的心。

……

听完外公外婆过去的恋爱史,俞少宁撑着下巴:“好浪漫啊。”

不像他和罗勉,跟玩儿似的,一下子就在一起了。

看出俞少宁未出口的意思,罗勉额头青筋一跳,扯了扯老婆嫩呼呼的脸颊,用实际行动表达不开心。

俞少宁笑嘻嘻地倒进他怀里。

“可不浪漫哦。”陆长川摇摇头,“那个时候男女间见个面都被嚼舌根,地里的活也比如今苦多了,见面连话都说不了几句,我到如今都不知道是怎么追到的你外婆。”

老人家话语里带着感慨,就在俞少宁和罗勉面面相觑时,他话音一转:“不过那都不重要了,你外婆这辈子从生到死,名字旁边都只会是我。”

像是墓碑。

他们这边的老人去世后,都是用小辈的名字立碑,陆长川当年愣是把俞少宁妈妈名字给删了,只剩他一人之名留在墓碑上。任性的小老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村里的笑谈。

-

夜渐深。

陆长川到底年纪大了,和小年轻比不得,打着哈欠回了卧室。

卧室里的桌子上,一张冬被摆在上面。

陆长川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将窗帘拉上,脱掉外衣躺到床上,没有多久就睡了过去。

罗勉上完厕所出来看了一眼,见老人睡得沉,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从厨房这边出去看了眼家禽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