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
陆司异把他自己招来的小粘人精打横抱起, 在众目睽睽之下,阔步走出宴厅。
醉酒的夏眠意识模糊,仍旧记得他身上味道, 一个劲儿往深处拱,嗅嗅闻闻。黏糊得不行。
上辈子的夏眠是不喝酒的。
哪怕他给了夏眠除了婚姻以外的一切, 不需要夏眠做任何琐碎的工作, 夏眠仍受制于情人的身份,乖巧听话,不敢越界, 当然也不敢喝醉失态。
小心而谨慎,唯恐对他宠爱有加的金主先感到厌倦。
说到底, 夏眠太没有安全感了。他给出了无数许诺,久而久之, 夏眠也愿意相信他会说到做到。
但夏眠还是害怕, 害怕失去,害怕幻梦破碎。
写在日记本最后一页,用加醋的马克笔写下的, 夏眠最大的愿望。
和他这个自私自利的不婚主义者结婚。
转而又否认自己, 说自己痴心妄想。
他走到马路边的停车位, 开锁开门,把夏眠轻轻送进去, 放到后座上。
夏眠立刻不满哼唧一声:“老公……”
陆司异也低身, 坐进去:“嗯?”
刚发出疑问, 夏眠闭着眼睛蠕动身子, 又依偎到他怀里。
陆司异搂着怀里的软玉温香, 指尖在屏幕上轻扫,发去消息, 让方特助先待命,不用过来。
夏眠还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寻找舒服的休息姿势。
好半晌。
夏眠睁开惺忪的眼,入目便是一张俊美得不真实的面孔,将信将疑喊一声:“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