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却陷入了踌躇。
他只在电视里见过法餐,清楚法餐精致小巧,重视装盘,往往是一小块口感丰富的食物摆在巨大的白色餐碟里,再用酱汁勾出装饰的花纹。
眼下的牛排却有他的拳头那么大,外头还裹着酥皮,他一时有些无从下手。
而对面的陆司异,他盘里的牛排已经全部切成小块,每一小块刚好一口的大小,既有酥皮,也有牛排。
夏眠偷瞄一眼。
突然,他交换了两人面前的牛排碟,同时说:“这个不太好切,你吃这份。”
夏眠一愣。
他好像遇到了一位真正的绅士,和谭柏臣那种养尊处优的富二代全然不同。
在人生中第一次来到的高级餐厅,感觉居然比回家更自在。
用餐间,夏眠不知不觉放松下来,大着胆子,将闷在肚子里的问题送出了口。
“陆先生……我可以问问,您想要结婚的真实原因是什么吗?”
“真实原因?”陆司异皱了下眉,“难道,你认为还有其他的原因?谁告诉你的?”
夏眠低下头,在陆司异的目光压迫下,不得不如实交代:“我……我听说您命硬,需要男妻来压。”
陆司异不气不恼:“很久以前倒是有过类似的谣言。”
夏眠大胆地回望过去:“那找上我是为什么……”
陆司异送上准备好的说辞:“我爷爷今年八十有七。他年事已高,慢性病缠身,常年住在医院疗养。如今他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我成家,但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原本是一个不婚主义者。”
说着一顿,观察夏眠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