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东千风又开始剧烈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明白,朗朗乾坤,为什么畜牲做了人上人,人却要活得像牲畜。
这副样子取悦了东千宝,他哈哈大笑,又想起什么好玩的事,让随从拿来一柄小刀。
他划开兄长的后背,开始片肉,一下轻,一下重。
东千风目眦欲裂,眼角已经憋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他几欲晕厥,极致的痛又让他强行清醒。但他脑子没办法思考,忍着不出声已经耗光了他的心力。
持刀的人不小心割到一根粗血管,暗红的血瞬间漫出来,浸润了其他伤口。
东千宝懒得擦血,只凭着手感随便切,大片流淌的血液漫过,依稀可见白骨外露。
在场的人都被他吓得不轻,一时间都忍不住发抖。
这哪是小孩,简直就是妖怪!
但东千宝却像找到了新玩具,越切越开心,笑得无比畅快。自己笑还不够,他兴奋的对着众人喊:
“笑,你们都给我笑啊!”
“哈……哈哈哈……”
“大点声,开心点笑!不会吗?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很好,哈哈哈哈哈。”
东千风五岁懂礼,六岁通诗书,很早就学着管事,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但他从没学过对这样的人该如何。
他仿佛听见千万只恶鬼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