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脸色顿时就黑了,“我们一路走来,途径的城镇,都没有收过进城税,为何这北宜要收进城税?还是十两银子。”

要知道,寻常普通人家,一年都未必能赚十两银子。

官兵有些不耐烦,“马上有贵人要来了,不收钱,拿什么招待贵人?得罪了贵人,你们这些卑贱的商户能担待得起吗?”

祁秋年心中更怒了,敢情是扯着他们这张虎皮,偷偷搞事情啊。

先忍一忍。

祁秋年继续问,“我方才见到前面也有带着车马进城的商户,为何他们没有收费?”

“那是北宜本地的商户,本地人回家,为何要收钱?”

嚯,这还是专门收外地人的钱。

想来也是,行商嘛,到一个地方,做一段时间的买卖,然后就离开了。

到时候真要追查,也是麻烦得很。

而且,收商户十两银子,这数额约莫是卡得正好,超出这个数额,普通商户定然会闹了,但是闹大了对双方都不好。

十两银子,大部分的商户还是给得起的,秉承着民不与官斗的原则,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忍气吞声。

可祁秋年忍不了了,刚想发火,却被晏云澈给拉住了。

“年年,莫要与官兵起争执,这里不是在老家,不过十两银子,给他便是了,若是生意做成了,也不怕赚不回来。”

祁秋年眼珠子又转了转,然后装成一脸憋屈的把钱掏了,并且冷哼了一声。

官兵嗤笑一声,收了钱,然后像模像样的检查了一番他们后面的两辆马车,见到都是两车杂物,这才摆手,放几人进去了。

进了城,祁秋年就让跟着的两辆车马去找个客栈歇息,他要和晏云澈’微服私访‘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