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很想像一个反派角色那般,跳到晏云耀面前,指着他的鼻子,说一句:哼,你也有今天。

赫嫔似乎注意到了他们,投过来的眼神仿佛淬毒一般凶狠。

今日她的娘家没了,承袭几代的承平侯,今次落下帷幕,抄没了家产,她的家人被贬为庶人,且六代不可参加科举。

而赫家,原本就没几个人在朝堂上,如今也因为晏云耀,牵连获罪下狱。

还有他儿子之前那位皇子妃的娘家,也就是冯家,冯家今年就已经开始落末了,遭受到了文人的抨击,陛下也不再委以重任,今日更是牵扯到了科举的事情,同样也被摘了官帽。

还是陛下念在他是老臣的份上,是囚。禁在了右相府,等候发落。

可是赫嫔知道,冯良这次也没有活路了,即便是侥幸留了一条命,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像从前那般成为半壁文成的首脑了。

而她的儿子,今日也成了废人。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来历不明的侯爷,如果不是祁秋年,他们谋划了这么多年,他的儿子,应该就能在这一两年内被封为太子了,是未来的皇帝。

而她,就该是这大晋最尊贵的女人。

祁秋年如果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说一句:您实在是想多了。

上辈子,就在这个季节,老皇帝重病一场,这似乎是一个信号,之后皇位争夺战,那是愈发激烈,可是晏云耀并没有在此脱颖而出。

反而跟其他的皇子一样,一遍又一遍地经受陛下给他们的考验。

至少,在他死之前,晏云耀是没有被封为太子的。

祁秋年被她盯得打了个哆嗦,小声与晏云澈咬耳朵,“她不会做什么吧?”

毕竟是曾经的宫斗赢家,心思计谋都不可小觑。

百足之虫虽死不僵,真要到了穷途末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还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