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祁秋年将怀表送给了潇妃,便说的是怀表,如今这手表,除了链条不同之外,表盘与怀表并无太大的差异。
一个没见过的东西,市面上也没有出现过的东西,晏云耀又如何能准确说出他的名称?
晏云耀顿时也反应过来了,冷汗连连,扑通一声跪下了,“儿臣,儿臣也只是见这手表应当可以戴在手腕上,所以才将之称为手表。”
祁秋年叹息,“那为什么不能叫腕表呢?”
腕表其实也没错。
但是祁秋年当初卖出去的时候,给人说的就是手表。
想必是晏云耀派人去南安县查了他,无意间知晓了这手表,又不知道怎么弄到了手,人家那边就直接说的是手表。
蠢呐。
若是不捅破,还能说是那杀手无意间得到了这手表,把事情推到杀手身上去,顶多说那杀手来历不明,查一查,只要没人追究,过段时间也就过去了。
可晏云耀这个傻逼非要闹一场,这下把他自己都搭进去了,他既然知晓这手表的名称,又怎会不知手表的来历?
祁秋年也不由得笑自己蠢,上辈子,他正是因为不愿意卷入这些纷争,就老老实实地做生意,尽量不跟这些当权者接触太多。
所以他一直都处于一种,要钱就给钱的状态中,然后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但凡他在上辈子能多接触一下晏云耀,就会发现这靠山蠢到家了。
可是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他已经上了贼船,跟他们一起去了北方打仗。
他无法看到那么多边关百姓流离失所,更不希望看到国破家亡,他来了大晋,也算是大晋的一分子,那时候几乎已经到唇亡齿寒的地步了。
所以那时候他是真没办法脱身了。
幸好啊,他是幸运儿,上天又给了他一次重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