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秋年这回点了头,“是有个笨办法,往赈灾粮里加麦麸米糠。”

晏云澈瞬间犹如醍醐灌顶。

米粮里加了麦麸米糠,就是口感不太好而已,灾民们饿到连草根树皮都吃过了,还在意麦麸米糠吗?

而且,那些穷苦人家的百姓,本就舍不得浪费,通常都是把米糠碾磨细碎,混着粮食一起吃的。

不至于在灾难当前还计较国家发的赈灾粮里有米糠。

至于如何防止赈灾粮被贪污,这就简单了,市面上的主粮,基本上就是大米麦子这一类的,要么是脱壳卖的,要么完全是没脱壳的。

穷苦老百姓确实会自己把米粮和米糠混合在一起吃,但市面上却没有粮商会这样混着卖。

而米糠麦麸都细碎,想要完全从米粮里挑出来,那几乎也不可能。

此后,如果有哪家粮商买的粮食里面混了米糠麦麸,那基本上就是赈灾粮无疑了,在往上查就容易了。

晏云澈再次感慨,“小侯爷的思维果然奇妙。”

简单一句话,就解决了千年难题。

祁秋年有几分得意,“也不敢居功,都是从前的见闻罢了。”

这促狭的小模样。

两人就着细节又讨论了一阵,结果没一会儿战止戈也来了。

走路风风火火地,进门都带着雪花。

“硝石制冰的事情传开了,听说三皇子气得把书房都给砸了,有幕僚去劝,还被赶出来了。”

祁秋年笑得特别大声,实在太畅快了。

“这鬼天气,热的时候又热得不行,冷的时候又让人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