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枝扶住她之后,见她脸色苍白,于是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小姐,你发热了。”桂枝哄着眼眶哭道,“小姐,你怎么命这么苦,明明是陶家的嫡出小姐,明明夫人嫁进陶家的时候十里红妆,可是谁能想到,小姐你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却连一件厚衣衫都没有。
小姐,奴婢替你委屈啊。”
其实早在陶夭夭来王府的时候大家就发现了她这一身打扮,不过大家还没来得及议论的时候汝阳侯府的三公子就出了事。
后来陶夭夭去给三公子治病,她们站在外面看热闹,这一忙也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现在桂枝这么一提醒,她们终于想起来了。
“这说起陶夫人当年出嫁时的光景,本夫人如今还记忆犹新呢,楚家还真是疼这个女儿,当初置办了多少好东西给她,谁知道陶夫人竟然是个没福气的。
生下这个女儿没多久就走了。
原以为留下这么多嫁妆,总能护着这孩子周全,可是如今瞧她这样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陶夫人去了,关她嫁妆什么事情,自古以来,女子的嫁妆都是要留给子女的,就算是陶大人也不至于霸占自己女儿的东西吧。”
“咱们谁说陶夫人的嫁妆是被陶大人霸占了。”妇人说起这话时,特意看着赵姨娘和陶焉焉。
陶焉焉一个庶女,今日打扮得极其隆重,这派头都快赶上别人家的嫡女了。反而是陶夭夭这个嫡女,穿着寒酸得连王府的下人都不如。
如此以来,陶夫人这嫁妆去哪里了,不是就知道了?
赵姨娘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后,下意识反驳,“冤枉啊,姐姐的嫁妆都被老爷锁了起来,老爷也说了那些东西将来都是要留给夭夭的。”
“夭夭?你一个妾侍,居然敢喊嫡女的小名,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