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得有失的。”

杨怜淡淡的说着，又道：“想要得到什么，就总得付出些什么，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完美，也没有什么两全其美。”

“可那也太没有道理了，你们做了那么多，你们已经保护了够多的人，为什么最后还要牺牲你们自己……”

柳笙笙的语气多少有些激动了。

杨怜愣了愣，随后温柔的拉住了她的一只手，“不必如此，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被封印在那冰天雪地里，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那么孤单，那么可怜……”

“不，被冰封之后，我便像是睡着了一样，不会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我将感受不到痛苦，感受不到孤单，又哪里会可怜呢？”

杨怜的声音很是平静，接着又说：“况且，如今的这个世界，早就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世界了。”

柳笙笙已经施针完毕，她拔掉了所有银针后，又再次替她把了一下脉。

发现她体内的毒已经一一解除，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只是脸色依旧难看。

“你还年轻，如果能够跟我们回去……”

“我没有那个回去的必要。”

杨怜说：“我这一生，也曾经历过许多许多的故事，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我也拥有过爱我的人，同样，我也真心实意的爱过我爱的人，我轰轰烈烈了好些年，我也曾名震天下，刻骨铭心。”

“如今，还能再次看一眼这世间，我已经非常知足，而时过境迁，我所爱的，大部分都离开了人世，而爱我的，也早就如同过眼云烟。”

“每一个人都拥有着属于他们自己的人生，每一个人也拥有了属于他们的幸福，曾经我的那些朋友，如今早已成家立业，曾经我的那些亲人，又或死心塌地的爱过我的，或我不顾一切的追着爱的，也早已经随风飘散。”

“而我站在这里，我还是我，我又早就不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