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母亲勃然大怒,

“什么,没有爹的野种,生下来谁养,

你大着肚子,谁肯给彩礼,

还指望你攀个高枝,给家里人改善生活,

你倒好,还被那王八蛋拖累得差点进了牢房。”

邢烟烟听到此,

“啪”地挂下电话,

她知道,她没有家了。

她家乡地处穷乡僻壤的地方,

她这样的怀着大肚子,连男人都带不回去的女人,

如果回去,恐怕要被人唾沫星子淹死。

她默默地扔掉了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

那是她们村里的大队部的电话。

她悄悄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认真地算计着身上所有的家当,

还是谢春东之前给的钱,

残留的一些,所租的房子房租也快到期了。

自从惹上牢狱之事,邢烟烟为了帮谢春东疏通,也是力尽所能地到处求人,

之前跟着谢春东倒也认识他的一些朋友,

然而,到了这个份上,父子俩同时入狱,再也没有人认下谢家的面子,

虽然,没有人收她的什么礼,

但到处奔波,使她本来所余不多的钱还是差不多要见底了。

到谢春东正式入狱的时候,她已经到了预产期,

而且,手里的钱已经是见底状态。

她没有钱去住院生孩子。

从出租屋房东那里打听到了,本地附近有个产婆,

收费低廉,上门接生。

但是,房东有个要求,

“咱们本地风俗,生孩子不能在别人家生孩子,坐月子,

你要是在我们的房里生孩子,得给一笔额外的钱,包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