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时不时有小野花,

孩子跑着,时而摘一小朵。

再往前走,是高金钿当年的家。

一点也没有改变。

小院门上挂着一把锁,看样子,没有人。

“也忘了提前和叶护士打个招呼了,”

丁飞阳说,

叶护士升了护理部主任了,但他们还是习惯称为叶护士。

谢燕秋淡淡一笑,

“没事的,今天来,就是想来看看,

并不是非要看哪一个人。”

一家四口在家属院的几条小径绕着转了一圈,也没有遇到一个熟人,

正是上班时间,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就遇到几个妇女在水管处洗衣服。

也没有一个熟悉面孔。

谢燕秋一家再次走到曾经住过的老房子,

那妇女正在门口听着广播。

孩子大约已经睡着了。

谢燕秋和丁飞阳说,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把手表托这位同志捎给叶护士,

咱们来一趟,也没有见着她,

以后再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妇女热情地邀请她们往家里坐会,喝口茶,

“不用了,我们这就走了。”

谢燕秋把手表交给女人,走了出来。

一家人缓缓离开了家属院,那片破旧的居住区,越来越远

……

夫妻俩牵着两个孩子,没有马上回到镇上去坐车离去,

而是去了附近的田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