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来了一个一个路人的注目，顾文有时候投以礼貌的微笑，

有时候，佯装没有看见。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夜市的小摊子，冒着热气，

摊贩们热情地招呼，吆喝，

都是他在自己的国内看不到的异域风情。

他决定去一家本夜市最著名的一家饺子摊，吃一碗羊肉水饺。

他是一个中国通，也是一个中国胃，因为他是奶奶带大的。

“一碗羊肉水饺，加酸辣汤，多放点香菜”

他像一个住在附近的原住民一样，熟练地要了一碗水饺。

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

太地道的中文，太地道的吃法，

以至于老板答应的时候，

都没有抬眼看他。

倒是同桌上的其他顾客无意间抬眼看了一眼，

“哇，外国人，怎么中国话说得这么好。”

顾文一笑，

“哪里哪里，一般一般”

他对中国式的谦虚也掌握了精髓。

斜对角桌子有个同样在吃水饺的女人，

那背影坐得笔直，

那卷曲的发型，让顾文多看了好几眼，

和高金钿的发型很像。

这年头，这样的卷发也很流行，

顾文以为不过是一个同样发型的女人，也没当回事，

坐下来，等着自己的水饺的时候，

和同桌的其他食客们聊着闲天。

那女人很快就站起来走了，

去给老板付钱的时候，向和顾文相反的方向扭着头。

看起来姿势很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