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柳适谊并没有赶他走,甚至连脸上的微笑都没有收起来,走了几步过去,淡淡对顾文说:

“你表婶已经醒了,你不用老惦记着,大除夕的,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顾文放下手里的拿的高档补品:

“表叔,我真的很抱歉,”

柳适谊抢过他的话头:

“这话不提了不提了,表婶已经醒了,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

顾文看到李大强也在,看来这场风波是真的过去了。

但此情此景,显然,不适合他出现,

能给他句客气话已经代表原谅他了。

他坐在范秀芹的床头,和范秀芹问了好,便客气地告辞。

走后一会,柳适谊去给范秀芹擦嘴,

方才发现,顾文留下一笔钱,

顾文走了,没有一个人再提一次这个名字,仿佛他不曾来过。

李大强在,

顾文就是他心里的伤疤。

大家赶快转移了话题

……

顾文离开了医院,就去了车站,

高金钿走时,没有和张兰留话,

当时顾文又是醉酒状态,高金钿也没有留下来话,

要大约什么时候接她,以及什么时候到京都。

顾文担心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到,也推了几个朋友的邀约,就到车站去等高金钿。

其实正常情况,顺利的话,高金钿参加完葬礼赶回来大约也得半夜了。

但顾文并不是很清楚农村的葬礼大约几点结束,

也无处问,就赶早不赶晚地在火车站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