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阳这孩子,要说养大,他爹娘确实没功劳也有苦劳。
要说上学成长,真和他爹娘没有啥大关系。”
说着又看了看丁飞阳:
“我说的没错吧飞阳?”
丁飞阳警惕地看着门外,对张桂花说:
“妈,我知道,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现在。
但是,我娘她随时会过来,这个时候,就不提这个了吧,你们的恩,我永远也还不完,你们放心,我记着呢。”
谢贤生又碰了下张桂花:
“飞阳说得对,这过去的事,老挂在嘴上做什么呢。”
谁料,张桂花起身去把病房门关了,还插了插销,转身过来:
“飞阳,不是妈说你,我和你达,倒没想着让你报多大恩,只要你和燕秋生活过得好,我们也没啥好说的。
但是,有些事,总不能颠倒黑白。
你老实告诉你亲妈和你奶奶,你小学毕业丁家就让你回家种地。
要不是我们家出钱,你就是一个小学毕业的半文盲,怎么能成为城里人,咱们不能昧良心,不是?
供你上学的钱,都是燕秋她达,风吹日晒走街串巷做小生意,一分一毛挣过来的。
丁家这些年,你上学不出钱,你上班了,倒是不少问你要钱,我们可没有问你们要过一分钱!”
谢贤生听到张桂花这样,拦也不拦不住,急忙对丁飞阳和顾爱党他们说:
“你们多担待,我爱人就这样,心直口快的,其实也没啥坏心眼。飞阳,你妈这脾气,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