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将那管去血化瘀的膏药扔到了保镖面前:“为了家人,好好爱惜自己吧。”

谢宁珺说完就走了。

保镖沉默着目送她上楼。

然后慢慢蹲下身,捡起地上的药膏,直勾勾看了好久。

这一次他的手伤得实在厉害,伤口一直不好,还化脓了,经常疼得他半夜惊醒。

他偶尔打几个简短的字,给爸妈和弟弟妹妹报平安,手都抽抽。

春樱却没有任何的关心。

因为她的目光从来都没有落在他身上过。

她也许都不知道他伤得如此严重。

她对他的关心,都不如一个刚认识几天的陌生女人多。

保镖攥紧那管膏药,紧咬牙关。

可那又如何?

他陪了她二十年,期待她的回应期待了二十年。

期待,是一种慢性毒药。

期待得越久,就越没办法放手。

无论有多好的人出现在他身边,他的视线永远都只能在春樱身上。

……

谢宁珺回到楼上,谢执便迎过去问:“你感化他了吗?”

“没有……”谢宁珺失落了会儿,又抬头说,“但我感觉就算没有感化他,他也不像坏得很彻底的人。”

谢执淡淡嗯了声:“我们没时间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家里人联系不上我们,估计都快急疯了。”

谢宁珺也每天都想赶紧结束。

关在这里虽然不受罪,但都上不了网,她也快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