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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晚棠心里暖暖的,甚至都忽略了癸水带来的不舒服。

霍时渊是不一样的。

他和这世间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样。

他就像天上的太阳,高高在上,宛若神祇,却总能给她带来炽热和温暖。

鱼晚棠回去之后,如意听说她来了癸水,帮她烧了热水,伺候她换了衣裳,又连夜把她换下的脏衣裳都洗干净。

鱼晚棠倒有几分不好意思。

秋荷帮她做这些,她习以为常。

但是换成如意,她还有些羞赧。

“如意,谢谢你。”

“姑娘,您和奴婢,不用这般客气,都是奴婢该做的。”如意把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红糖水放到床边小几上,“散散热气您再喝。”

“嗯。”鱼晚棠脚底塞着汤婆子,手里抱着手炉,这会儿已经有了微微的热意。

安大夫之前给她开药调理过身体,所以这会儿癸水来的时候,她虽然觉得身上有些不爽利,但是并没有很不舒服。

如意坐在床边,看着那碗红糖水发呆。

或许是烛光太暗,这样看着太费眼睛的缘故,她眼中很快有了氤氲的水气。

“如意?”鱼晚棠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不由拉了拉她的袖子。

如意回神,“奴婢没事。奴婢就是想起自己第一次来癸水的时候,以为自己要死了,哭着去找我爹,跟我爹说我拉血了,要把我偷偷攒下的所有钱和东西,给他养老……”

彼时他爹正带着镖局的叔伯们聚在一起商量事情,她咋咋呼呼,最后把这件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后来大家提起这件事情就笑。

爹找来一个嬷嬷教她。

然后晚上的时候,如意躺在床上,恨不得用被子把自己闷死的时候,爹来了。

爹拉开被子,给她送上了一碗红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