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喊尚时宴,“……帮我送送鱼姑娘。她今日也受惊受累了。”
尚时宴送鱼晚棠出来。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落日晚霞,映红了天际,也照亮了海面,颜色温柔而旖旎。
“你没事?”尚时宴问。
别说瑞王这个当事人,他这个亲眼目睹的,到这会儿都还觉得反应不过来。
“没事。”
“你胆子不小,水性也不错。”
尚时宴今日先是看到鱼晚棠纵身跳到船上,又看到她在水中身形灵巧矫健,对她又有了新的认知。
——表面上看起来像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其实很是藏了两手。
她不同于自己之前认知里的姑娘们。
他的姐妹很多。
不仅仅他的姐妹,而且他遇到的许多其他贵女也是一样,端庄精致,小心翼翼,像戴着千篇一律,完美无缺的面具,在规矩的那个框框里,让人挑不出毛病,也看不出自我。
鱼晚棠不一样,和她的每一次接触,好像都能发掘到不一样的惊喜。
“可能没有三千烦恼丝的累赘。”鱼晚棠开玩笑。
短发真的很方便,这会儿她觉得头发似乎都干了。
要是从前那般浓密的长发,没有半宿肯定不会干。
“你水性怎么会那么好?”尚时宴并没有绕弯子,直接问出自己的困惑。
“小时候调皮,在荷花池子里自己学会的。”
“荷花池里?”
“对。但是建议大公子别模仿,容易陷进淤泥里。”
尚时宴被她的话逗笑。
“今日多谢你。”他郑重道。
“是我应该做的,我只是恰好通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