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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不该要求被伤害的人,以德报怨。”

“她最后落到这样的下场,你非要怪,就怪你自己纵容她,让她得罪了那么多人,把自己的路走窄了!走绝了!”

鱼晚棠本来不想用这般刻薄的语言去刺激陆长风。

毕竟说句公道话,陆氏的死,是一出悲剧。

她的种种尖酸刻薄,不是她被杀的理由。

但是陆长风讲理吗?

不,他不讲理,他完全想当然,不分青红皂白,非要把罪名安排到无辜之人头上,并且还开始了丧心病狂的报复,简直可恨。

和这样的人讲道理?

他不配!

陆长风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眼神通红,目光吓人,就那般直直地看向鱼晚棠。

鱼晚棠发出极轻的嗤笑。

“陆长风,最自私的人是你。你吸你姐的血长大,功成名就之后却不思如何反哺她,只会纵容她往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是你害了她!你在她面前唯唯诺诺,何尝不是掩饰你的虚弱?因为你没有带给她真正的回报,所以只能任由她放纵,任由她在对别人挑挑拣拣,指手画脚中得到虚无的优越。”

什么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分明是他不用心,也不想面对现实问题,所以问题才会越来越大。

“酿成最后的苦果之后,你也不反思自己,只一味责怪别人。是,板子打在自己身上多疼,所以你拼命罗织罪名,构陷世子,非要把这罪过加给他。”

“你敢说,你心里就真觉得,世子是背后指使之人?”

“不,你是觉得我和世子走得近,世子对你横刀夺爱,所以都是他的错。”

“你胡说!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陆长风发疯了一样喊道,目眦欲裂,“你算什么东西!水性杨花,在我面前装得高不可攀,实际上和霍时渊早就勾搭在一起,奸夫淫妇!”

“奸夫淫妇?”鱼晚棠冷笑,“男未娶,女未嫁,发乎情,止乎礼,在你眼里就成了奸夫淫妇?你算什么东西,来对我们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