襦裙被弄脏了,但是却没有破。
那姑娘如释重负,然后抬头皱眉看向鱼景行,不悦道:“这么多人,你如此冒失,撞到我就算了,如果撞到老人孩子怎么办?”
鱼景行确实做错了,被她说得满脸通红,抱着拳连连行礼。
鱼晚棠上前道:“姐姐说的是,确实是我二哥太鲁莽。我先陪姐姐去换身衣裳,再看看身上有没有伤到……秋荷,去请个大夫来。”
“不必。”那姑娘道,“我没带别的衣裳,也没有那么弱。”
“我带了。”鱼晚棠道,“姐姐身量和我相当,若是不嫌弃,换上我的衣裳吧。”
随后她压低声音劝道,“毕竟是来给尚夫人拜寿,若是因为衣裳的缘故失礼,我们难辞其咎,如何好意思?”
这次,那姑娘没拒绝。
鱼景行见状,讷讷道:“那就有劳妹妹替我周全,我先走了。”
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总堵在二门处。
鱼晚棠点点头,要扶着那姑娘去换衣服,却被拒绝。
“我不用人帮忙,自己去换。”
鱼晚棠也没勉强,在外面等着她。
这位姑娘,家境应该一般。
刚才看这热闹的许多人,眼神和言辞之间,都已经流露出不少的轻蔑。
可是难得的是,她不卑不亢,目光坦荡清亮。
鱼晚棠生出了结交之心。
十几岁的小姑娘,几个不爱俏?
前世的她,更是因为虚荣铸成大错。
可是看看人家,身穿旧衣,眼神清澈,举止从容,真令人刮目相看。
片刻之后,那姑娘从里面出来,怀里包袱包着她脏掉的襦裙。
“我之后如何把衣裳还给你?”她问。
鱼晚棠自报家门,又一次给她道歉,又问她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