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迹可循,甚好,免得他不知道在哪里出力。
霜戈忽然又道:“世子,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这些人都看不到。后来我和银芒说了,银芒说,或许那些人,看见了也假装没看见。我琢磨一下,觉得也有道理。”
霍时渊“嗯”了一声。
鱼晚棠却听得云里雾里。
为什么?
为什么矛头已经指向霍时渊,那些人还得装傻?
她想不明白。
霍时渊跟霜戈说:“继续,继续抛诱饵,一直到让他们没办法装傻为止。”
他势必要把这把火引到自己身上。
等霜戈出去,霍时渊瞥了一眼凝眉苦思的鱼晚棠,拍拍床边,让她过来坐下。
鱼晚棠小步挪过来,“世子,我二哥的事情——”
想到鱼景行受罪,她忍不住眼中蓄泪。
霍时渊气她总落泪,而且是为别人落泪。
自己伤成这样,怎么也不见得她为自己落一滴眼泪?
哪怕是鳄鱼的眼泪也行啊!
然而并没有。
“噤声,眼泪给我收回去!”霍时渊口气很凶。
鱼晚棠想收,却有些收不住——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前世驾轻就熟的事情,这辈子却有些艰难了。
她收不住,就打了个嗝。
霍时渊:“……你哭什么?我欺负你了?”
在他面前为别的男人哭,当他死了?
男人啊,果然不能太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