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是以为夏小红找了个青楼女子,身份低贱。他给人家赎了身,还找了地儿住。不然良家妇女,哪有未成亲就住到一起的?
再说,军营里的男人逛妓院跟吃饭一样平常。
夏小红含笑听完臣寻的叨叨,咧嘴回道:“长嫂如母,嫂嫂的话,我一定听从。”
春去秋来,时间一晃,又是一年生辰到。
东太后三十岁寿诞临近,但是他不愿过生辰,在钟粹宫里大发雷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正他这几年越来越不爱过生辰了,这个事情成了宫中讳莫如深的话题。他大发脾气却是从今年开始,听说他将钟粹宫砸得稀巴烂。
臣寻闻知,望着外面飘飞的雪花出神。
今年是夏漪涟三十岁生辰,亦是……自己的三十岁生辰。
她只比他小三个月。
回首过去,真是好像只在眨眼之间,自己便已是三十岁的“高龄”了。
作为女人,三十岁……
他们从十八岁产生纠葛,到现在都三十岁了。
深感自己与夏漪涟之间无望,就像红线和富贵一样,不能在一起,却又时常能得见,犹如被迫吞食了慢性毒药,经历着绵长的痛苦,想救无法救,只能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枯萎死亡。
臣寻于是决定辞官归故里,好叫夏漪涟彻底忘了自己,也好叫自己断了他的一切消息,对他对自己都好。
不然他一个生辰都过不好,他以前是很喜欢在过生日的时候胡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