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漪涟嘴角上勾,“我笑,是因为有人太好笑了。”
“谁?我吗?”
“我怎么舍得笑话你?”夏漪涟趁臣寻不备,抬手又抚了把她的脸颊,“我说的是皇帝表哥。太讽刺了,他一面十分看重血统,不愿立阿璩做太子。一面,却又想把野种推上大位。”
“野种?什么野种?谁的野种?”臣寻大感惊异。
这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讯息。
果然只有在深宫里的人才知道真相是什么,传到外庭的,不仅遗漏了许多细节,以讹传讹,早变味儿了七七八八了。
“皇帝表哥在后宫里深藏了个伶人,唱青衣的,姓柳,不知道你听说过没?”
“你是说柳侍君么?”
“侍君?呵呵,原来宫人私下里是这么喊他的?侍君……侍奉君王,倒也贴切。对,就是柳侍君。人家已经成亲,还同妻子生了个宝贝儿子。表哥却不管不顾,硬将人强行禁锢在宫中,让人骨肉分离,劳燕分飞,那柳侍君为此隔三差五跟表哥吵闹。表哥为了讨好心上人,一退再退,他想立柳侍君的儿子做太子。所以我觉得好笑,太好笑了。我这个表哥别看他能忍、能装、也狠,但有时候就跟个女人似的,喜欢自欺欺人。”
臣寻怔然良久,“你是如何知道皇上的心思的?”
夏漪涟火热的视线罩住她,“别忘了我也是男人啊,我也有爱而不得的心上人。将心比心,我也会为了你,放弃一切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