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寻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但她也不是那么好哄的,诉苦道:“王公公,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都是在御书房伺候的人,内阁递进来的那些奏折,想必你也知道内容了,微臣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才好。王首辅那里是万万不敢得罪的,可皇上又见不着面,我便只好出此下策了。”
“明白明白,这个好说,房大人。”王顺再不是之前那副事不关己的姿态,觍颜道:“您放心好了,等皇上心情一好,杂家肯定为您将话带到。您的苦衷,咱家是看在眼里的。但是杂家也有苦衷啊,杂家同后宫一样不敢过问政事。您要是不去御书房处理那些折子,等哪天皇上来了兴致,突往御书房去,到时候杂家怎么向皇上交代?所以,您最好还是去去。折子可以不批,但您千万也得知道是些什么内容,对不?咱家只负责盖印,咱家没有权利看折子的,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臣寻见好就收,她也不敢长期怠工,只要这太监保证一定会向皇上传达她急切想要面圣的意思就好,不能长期让她一人背负所有压力。
于是臣寻依照夏小红的计策,又施施然去御书房应卯了。
结果去了一看,御案上摆放的奏疏,还是她当初离开时的高度,不禁窃笑。
王振还真是针对她。她不去御书房,内阁也就没再往房中递挑事奏章。
这说明她不在,王党那边都懒得给百官编织罪名了。
另外,说是不敢看,不敢逾矩,但王太监为了讨好她,特地提前将王党弹劾百官的奏疏挑拣出来放在一边,递给臣寻看的都是正经的奏事文书,省了她功夫。待到将一个多月来积压的奏疏批复完毕,竟不到半炷香的时间。
出得御书房,王顺跟了出来,殷勤地说是要亲自送她出宫。半路上,王公公却将她往皇后宫中引:“阿璩皇子的学业停滞,娘娘想问问房大人何时能再开学。”
看来,王顺请她回来,目的还不只是批折子那么简单呢。
臣寻驻足踯躅:“这件事情微臣恐无权决定,需得向皇上请示一下,不若公公这就带微臣去见见皇上?或者请代入通禀一下吧。”
也是时候该他回馈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