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脸上,堆满了志得意满的张狂笑意,与往日给她的温文、平和和怯弱的印象大相径庭。
群臣都来向她道贺。
“房大人一早就往肃王府递拜帖,特立独行,我辈还道大人您只不过是与肃王志趣相投而已,原来如此深谋远虑,实在叫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哈哈哈。”
“是啊。这拥立之功,某原以为会连升三级,没想到……”
“葛尚书,您没想到连升了六级是吧?房大人一步登天,眨眼间就与您老平起平坐了,哈哈哈。”
“可不是嘛?这可比后妃为皇上生了个儿子还升得快呢。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哟!”
……
围在身旁说着恭喜贺喜的人,真心的、假意的、恭维的、讽刺的……打量她的目光复杂难辨,臣寻如芒在背。
有人看似随意地笑问她怎么忽然想起要去跟肃王亲近?
要知道肃王向来懦弱无能,早被先皇一家养废了,百官向来没将他放在眼中。
这个问题敏感至极。
如果有其他王爷试图夺权,有权臣与之勾连,那弄不好,太子的死就是一个惊天大阴谋,而幕后策划人便是她和肃王。
臣寻回得半真半假,“无意中对肃王府上一个丫头一见钟情,有心求娶。谁知道自己不中用,去了几次也没好意思向王爷开口,不过我也怕王爷说我索贿啊,哈哈哈。”
问话的和听八卦的,都对这个回答大感意外,但也不方便追问,调侃了几句便散了。
臣寻才松了口气,杨问挨过来,盛赞她高瞻远瞩,目光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