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漪涟脱口就道:“男人?呵呵。”
臣寻被他这声呵呵笑得底气不足,恼羞成怒,她火大地将他一顿数落,说你像个疯子似的望着别人傻笑个不停,把人家笑得好不自在,笑得脊梁冒冷汗,笑得毛骨悚然,谁还愿意来找我写家书?你要不走,我这生意就没法做了。不然,你来写,你来赚钱养家!
说着,就把手里的笔往夏漪涟身前递。
“就我那蝌蚪字,一文钱也赚不到,我还不如去给青楼老鸨揽客拉皮条,说不定赚得更多。”夏漪涟这才咕哝着妥协退让。
臣寻没听清楚他叽咕了句什么话,她丢给他十几文钱,叫他自己去逛庙会,看上了啥好吃的便买点解馋。若是逛累了,就回家去。
下午收了摊,臣寻久等夏漪涟不至,猜他是不是被自己呵斥了两句,赌气回家了?望日头落坡,不再等,她收拾东西回家去寻人。
回到家,听见内间有动静。
他人果真已经回来了。
臣寻放下书箱,推门进屋。
里头屋子里,夏漪涟正兴冲冲地在收拾他不多的几件衣服——他从衣柜里把自己的衣物抓出来,一股脑儿混乱丢在一块摊在床上的蓝布上,然后开始打包捆扎。
臣寻的心情顿时很微妙,她眉头打结,张了张口,“你——”
这一个“你”字在舌尖儿打转半天,心里想问的话迟迟没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