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富贵委屈地捂着脑门儿,“我就是打个比方,我怎么可能背叛郡主?红线,你太不温柔了。”
红线刻意眼露凶光,凶狠地盯了富贵一眼,随即嫣然一笑,揉狗头似的揉了把他的脑袋,郑重其事道:“此事干系重大,还是问问郡主该怎么办吧。”
两个人背地里商量完毕,赶忙给辽东去信,向夏漪涟请示下一步该怎么走。
这头,臣寻是知道两个监军一直在向夏漪涟报告她的一举一动的,但自己也不能稳坐泰山。
是以,臣寻也给夏漪涟写了封信去。
她信中道:“侥幸得皇上看重,指为太子侍读。一来这是皇上的钦点,也是恩典,我不敢贸然请辞下放地方为官;二来,太子是储君,倘若我于此时便伺候在册,将来他继承大统,我身为太子近臣,随之出仕治事有期可待。而且我敢担保,品秩定然不低,这对保住辽王府又多了两分把握。”
理由入情入理,当然也不忘给一个时限,不然那男人说不定会发疯。
臣寻是见识过夏漪涟的疯状的,他母亲都能拉上一块儿同他一起疯魔,三纲五常撇一边不说,老子和弟弟都敢拿来开生死玩笑。
所以,臣寻在信末又写道:“都云我是大齐立国以来唯一获封正六品的状元,光宗耀祖自不必说,肯定前途无量。其他同科进士则获封的庶吉士,据我所知,庶吉士会在翰林院待满三年,三年后参加朝考。考核合格者,便给封官职,或进六部,或外放为官。我这个侍读学士,应该也会跟庶吉士一样,三年一考核,根据考核情况再给予实职。皇上惜才,不可能让我这个状元做一辈子的太子侍读。当然,如果太子提前登基,你我便不用等三年了。”
这封信递出去后,臣寻心中有些忐忑。倒不是担心夏漪涟窥到她意在拖延的心思从而迁怒爷爷和族人,而是在意夏漪涟他看信后会作何感想。
三年后参加朝考……如果他放任她按照这个计划来,便是想完婚,就要等她三年。
三年后又怎样?却不得而知。
或许,三年又三年,臣寻都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