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样, 夏漪涟还声称说知道她想低调, 已经够俭朴的了,还让她多多包涵。
相比之下, 想当初爷爷给她准备的,加上族人送来的东西, 相形见绌, 寒酸很多。当时收拾完后, 就一个藤编箱子,一个随身包袱,一把伞, 了事。
所以夏家给她打点的东西, 在臣寻眼中属实太夸张了, 她极力婉拒。
好说歹说, 最后不得已故意对夏漪涟讥讽道:“不是盼着我早点回来娶你么?墨锭你都给我装了一箱子,几年都用不完, 是不是要我在京城安家啊?”
未婚妻要赴京应考, 夏漪涟亲手给臣寻准备了考试要用到的行装。但他毕竟是男人,没有母亲那种女人的细腻心思, 想不到其他。他只是依着现代人的习惯, 只想到臣寻是去上京赶考, 参加考试嘛, 首要的就是笔墨要准备充分啊, 所以才有了此节。
没听出其他好歹, 只说夏漪涟听了臣寻那话,脸色陡变,他一把拽住臣寻的手臂粗暴的将人拖过去箍在怀中,俯首冷眼看着女人,语气森寒地道:“我就知道你想毁亲,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
臣寻:“……”
臣寻心脏狂跳,疑心夏漪涟的那个天字一号狗腿子夏富贵监听了爷爷和族长千叮咛万嘱咐她的话,他们叫她耐心同夏漪涟、同辽王府虚以委蛇,隐忍不发,做最后的周旋,说只静静等待春闱放榜,从此后便可山高水长……
“你胡说八道什么!”臣寻强作镇定,嗔怪道:“别动不动就发疯……你把我弄疼了,快放开我。”
她挣扎起来。
夏漪涟死死钳住她的手臂不放,愈加恶狠狠道:“你不要我家的东西,便是不想欠人情债。你觉得收得越多,便欠得越多。你其实什么都不想要,这样将来甩了我便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哼,你清高,你绿茶。你既存了根本就不想娶我的打算,我看索性你就不要去考试了吧,今晚我们就入洞房!”
闻此言,臣寻暗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