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方既然是京官,自然不愿跟藩王打交道,不愿意,也是情有可原的。
夏漪涟已经转身继续在前领路,“李执住在演武阁,离这里没多远。”
“演武阁是什么地方?”
听起来有些肃杀,不像是客房。
他口气轻松道:“一栋两层楼阁,我爹和弟弟常在里面研习兵法。阁中陈列了许多兵器,好多都是吻过血的,带着煞气,忒能唬人。那老头儿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便将他关在那儿,想着吓唬吓唬他。可没想到他脾气火爆,在里面抡起大刀打砸砍,毁了好多宝贝。我怕再这么下去,演武阁都要给他劈塌掉,到时候老爹回来不锤爆我的头才怪。”
“什么?!”臣寻大吃了一惊。
这个混账,竟然将夫子关了起来,还恐吓人家!
她一把拉住夏漪涟,头都大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待先生?赶紧放了他。文人都是硬骨头,最忌讳被人折辱。事情若是越闹越大,到时候不好收场。毕竟对方是国子监祭酒,多少门生啊。这些门生又进了要害部门,到时候李祭酒振臂一呼,这些门生齐刷刷上折子弹劾辽王府……”
等等!
我,我……我怎么关心起辽王府可能会出事来了……
臣寻惶惑地僵住了。
夏漪涟瞥了眼臣寻抓着他手腕不放的手,五指青葱,纤美柔腻,他享受无比地回道:“不能放,那老头儿还没答应留下来教你功课呢。”
“你!”
臣寻狠狠瞪了眼夏漪涟,却无可奈何。
他就这乖张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