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寻失笑,“是不是有些想多了?”
“怎可能想多?一来,辽东郡主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没嫁出去,她肯定捉急死了,要不往年怎么不见王府邀请才子赴宴呢?二来,辽王同小世子去了西北前线,生死未卜,夏家肯定想着赶紧给郡主寻个夫婿,先下手为强,免得到时候皇上一道指婚圣旨下来,把她嫁到偏远地方去,此后辽东的地盘上便再无辽王府。”
“这……,我们还是谨言慎行,少议论国事吧。”
“呀,说的是!啊对了,季白,你给郡主带的什么贺礼来?”
……
辽王府很大,两人聊着天儿,不知不觉走得深了,也不知逛到哪里了,曲径通幽处,一个下人也没遇到。
无意中二人路过一堵一米多高的由灌木丛和矮小的花树组成的绿植墙,突然听见自墙内传出来嘎嘎嘎嘎的、似笑似闹的高亢声音,鸭子叫似的,听着甚是怪异。
“在干嘛啊?笑得这么邪恶。”
臣寻见同窗想也未想,几步跨过去,然后伸手就去拨花枝,似乎想觑看。
他忙上前阻止道:“这里是后花园,可能是王爷家中女眷在打闹。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免得惹上麻烦……”
但话说得迟了些,那同窗的双手已经将带刺的月季花枝拨到两旁,凑近看了眼,说:“有两个姑娘在荡秋千诶。”
夏漪涟站在秋千上,身后丫头红线将他推得老高。他一身裙裾飘飞,像燕子似的在半空里飞来荡去,好不开心,笑得嘎嘎的。
“唉,我累了,不想荡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