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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抠门老唐请客,那我可得多吃点。”

“可拉倒吧,也不知道是谁抠,当年连玉米棒子都晒干了磨成粉吃。”

“玉米棒子咋了!只要能填饱肚子。”

“只管上头不管下头,也不知是谁蹲茅房里拉不出来叫唤的……”

说说笑笑,回忆往昔。

直到薛山辉跑到客厅来说菜已经准备好了。

小辈们忙去厨房端菜,打开蜂窝煤炉灶口,把最大的一口铁锅放上。

锅子里一整条炖鱼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秦溪端着面盆跟在后头,当着众人面把玉米饼子贴到锅边,末了笑着说了句:“饼子熟就能吃了。”

“就是这味儿!”

王达源右手扇动,不停嗅着锅盖下冒出的香味。

“小同志是北方人?” 陈香秀好奇问道。

秦溪熟练地贴玉米饼子时,陈香秀就有这姑娘是地道北方人的感觉。

年纪轻轻手法就如此熟练,除了长辈言传身教,还真找不到更好的说法。

“我是寿北人。”秦溪笑。

“那你这一手贴饼子的手艺哪学来的?”

“书里,剩下就自己琢磨。”秦溪还是笑:“我喜欢研究吃食。”

“那和我家老头子可真是一样,不过他是纯粹贪嘴,不像你还能依靠这门手艺赚钱。”

说罢,陈香秀拉了下王达源,笑:“今天多亏这位小同志我们才能吃上正从北方菜,让王爷爷给你发个红包。”

“红包就不用了,只要您老吃得满意我呀……就高兴。”

“要的要的,大过年让你跑这么一趟,哪能让你空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