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在这些日子里把腿脚终于养好了些,她流放前身子骨便还算硬朗,走了几千里路也只是把腿伤了些,修养了这些天,总算是能不用人搀扶了。
霖哥儿离上回来镇里已经过去许久,压抑这么些时日,看到热闹的街坊终于也活跃了起来。
“菡丫头,你带咱们来镇上,除了放松心情,可还有别的目的?”
老太太对着季菡挑了挑眉,果然,小姑娘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两座酒楼。
“您瞧,左边是吴家酒楼,右边便是旬家酒楼。”
裴家人都放眼望去,只瞧见左边门可罗雀,右边却挤满了人,热闹非凡。
“要说这旬掌柜也是个会做生意的,专抓着吴家酒楼的漏洞去提升自家。不用花上几十文银子,就能买上豆花,那些招待客人的小厮们也个个和善亲切。”
老太太细细一观察,发现确实如此,旬家酒楼门前的小厮们个个脸上带笑,还给排队等待的食客们备了凳椅,甚至专门配了个说书的。
她从嫣姐儿那听说过,过去吴家酒楼的下人们态度嚣张至极,还看不起只花几十文的客人们。
这番鲜明对比,只要不是瞎了眼,鬼都知道应该选择去哪间酒楼消费。
这下,被偷学了营生的怨气终于是得到了释放,老太太也为季菡高兴。
只是可惜,这样好做的营生,之后只能放弃了。
嫣姐儿心头正舒爽着,又想起另一件喜事:“嫂嫂,既然这豆花的营生做不了,接下来是不是得考虑做那脆皮烤五花的营生了?”
季菡笑笑:“不急,咱得吸取上回教训,把咱家专属的挂幡制好了。”
她目光悠悠,穿越人流,一眼便瞧见向他们走来的清俊男子。他身形高挑,气质出众,像是山水墨画走出来的仙人,引得身边小娘子不断抛来惊艳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