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边的人都过来敲打了四五次,周璟承终于收敛。

他亲自伺候时归穿好了鞋袜,又替她挑了一件立领的短襟,遮去白皙颈间的零星印记。

随后他将时归送上马车,又不愿当下分离,只犹豫了一瞬,就追到车上,迎着时归不解的目光,解释道:“我送你到宫门口再回。”

时归张了张口,到底没有拒绝。

马车上,周璟承少不了再哄小妻子消气:“都是我的不对,阿归便饶我这一回,往后再不会这样了……”

“阿归若是实在不解气,随便打我骂我都好,或者等下回,阿归只要说一声不,我绝不再忤逆你的心意。”

这话说得实在好听。

可作为被困在寝殿里三天三夜的人,时归满心只剩一个念头——

原来外表端庄自恃的人,一旦放纵起来,那就收不住了。

时归疲惫地合着眼睛,红润的唇角上还有一处新结的血痂,如今还泛着丝丝的痛意。

她试着将手往外抽了抽,没能挣脱,索性作罢。

她平静道:“这话殿下已经说了不下十遍了,既是做不到,往后还是不要说来骗人了。”

“我——”周璟承自认理亏。

他不好再说话惹时归心烦,只能坐在她身边,紧紧牵着她的手,又用小扇挥散车厢里的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