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归且说。”

“敢问殿下,册立太子妃一事,可是殿下的意思?”

此话并非怪罪,单是时归有些想不明白。

依照周璟承往日的行事,婚姻大事,总不会在一夜之间就下了决定,何况这还是连诏书都下来,几无更改可能。

时归低喃道:“……是不是,有些太着急了。”

周璟承很快反应过来,却是苦笑:“阿归多半是误会了。”莫说时归,就是他自己,今朝接到赐婚圣旨时,都是狠狠错愕了一下子,险些忘了接旨。

思虑之间,他选择将昨日的事一一道来。

昨天晚上,在他得了时归的回应后,大喜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将此事上禀帝后,且让两人有个准备,这样等掌印回来后,就能尽快商议双方婚事了。

谁知比起准备,帝后更是诧异于女方的人选,皇后更是怎么也想不出,她从小看到大的两个孩子,何时互生了情愫。

若非周璟承再三肯定,他对时归早有私情,帝后二人还当他是在戏言。

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逃掉皇帝的训斥,更是当场呵令他去正殿外跪着,好好反思他错在了哪儿。

“孤反思了一晚上,实在想不出哪儿有错。”周璟承轻笑一声,转眼就将这场责罚含糊了过去。

他被传召上朝时,只当父皇是碍于朝政,不欲让他因私事给耽搁了,谁知他才到殿上,刚一跪下,就听太监宣了旨。

周璟承摊手道:“我至今不明白父皇的态度变化为何如此之大,头一天夜里还恼火着,睡一觉醒来却直接赐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