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归从周璟承提出属意开始,将后面的事皆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只有些相处不好细说,就被她含糊带过去了,话到最后,她仍是那句:“现在就谈成亲,未免有些太仓促了,我还不想那么早……”
而坐在她旁边的时序,已经从最初的欢喜变作凝重,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时归,在他未曾注意之处,他的眉头已经紧紧蹙在一起,满目的警惕。
可能时归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她谈及太子时,嘴上虽说着拒绝,可这份拒绝,多是从不想那么早谈婚论嫁的角度出发,至于她对周璟承是何想法,则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或谈不上喜欢,但肯定也不是全然的抗拒。
时序想问——
那若是等二五年后,太子再问此事,你可会答应?
只是看着时归依旧清透懵懂的眸子,他默默将这一问题给吞了回去,合目不愿细想。
他只怕这个问题问出来,会无端扰动了时归的内心,这些曾为她所避讳的婚嫁之事,也将被她注意到。
就当是他的一点私心罢了。
考虑到时归长途劳累,时序只在她这边坐到用完膳,随后又交代了两句,就从这边离开。
临走前,时归提道:“对了阿爹,我这次回来,还带了十九阿兄的灰骨,十九阿兄逝去也有一段时日了,眼下既回了京城,安葬等事总不好再拖延下去。”
“我想着,等明日就把这事给办下吧。”
时序颔首:“好,我会再给你多拨几个暗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