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臣子所在的营帐已经被叛军包围起来了,只是因为在那边的叛军人数较少,又有御林军和甲兵殊死抵抗,一时僵持,谁也奈何不了谁。

万俟部落光是骑兵就有上千,既然一边人数较少,另一边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起来,又因他们兵贵神速,等摄政王反应过来时,叛军已冲进来半数之多。

摄政王有分派人手保护大周太子及王后等人,只是周璟承信不过他,早在赶来的路上就将对方处置了。

如今跟在他身边的,皆是从大周带来的暗卫和护卫。

周璟承说:“孤已命时一和时三去往北疆请求驻军支援,只需撑到戍边军到来,此患可解。”

唯一的难题是……他们该如何在北地骑兵的追杀下,躲过最初这几日。

几人仿佛没有意识到这点一般,对此皆保持了缄默。

说是收拾东西,可在这等危急情况下,携带的东西越少,逃命路上越方便,除了周兰茵在床下摸了两枚令牌和一把鸣镝外,几人再没有多拿别的。

周兰茵将鸣镝分给时归和周璟承:“必要之时,或可用此保命,只是我不清楚外面情况,也不知那些人来不来得及。”

周璟承神色一顿,反手将鸣镝插到腰带后,并未多问。

而在这片刻时间里,十九也把孩子抱了过来。

对于这个她拼了命诞下的孩儿,周兰茵说不上讨厌,却也说不上多了喜欢,早前半个多月一直情绪淡淡,直到今日将分别之时,又不知还有没有下次相见的机会,她才生出些许不舍,垂眸望着襁褓中酣睡的婴儿,眉间染上一抹歉疚。

外面的动静实在太乱,十九便用耳堵塞住了孩子的双耳,又用襁褓将他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只留了口鼻的位置用以呼吸,也希望能让孩子晚些吵醒、少些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