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进那双忧心忡忡的眸子里,周兰茵哪还说得出拒绝的话来:“……好,我都听阿归的。”

北地的那雅儿节就在九月中,在宴会结束后不久,那雅儿节就拉开了帷幕。

今年的那雅儿节因有大周太子到访,许多比试就做了改变,更有人挑衅地邀请太子下场,却被对方一箭给吓了回去。

时归也只是知道那雅儿节开始,以及王庭中的护卫减少了,之后可有事情发生,则知道的不多。

也就在九月二十号时,时二终于赶了过来。

他原就比时归他们晚出发了近两月,只是念着大公主情况危急,这一路跑死了十几匹马,几乎没有歇息的时候,这才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从京城抵达北地。

他被拦在了独孤部落外,还是十九过去接的人。

几人都是互相熟悉的,见面就免去了无谓的寒暄。

时二直接给周兰茵看诊,面上的表情一会儿松一会儿紧,直把时归和周兰茵看得紧张不已。

待他站起来了,时归赶忙问道:“茵姐姐如何了?”

时二赶了一个月的路,过来后连口水都没喝,嗓子都快要冒烟儿了,一说话就刺啦刺啦的。

“有些严重——”他大喘气,“但也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旁边几人全被他的大喘气吓到,若非紧张周兰茵的情况,说什么也要骂他两句。

按照时二的说法,周兰茵虚弱至此,皆因这几年积累下来的病根所致,一朝怀了身孕,便一齐爆发了出来。

“若王后一直这样下去,哪怕生产前勉强坚持了,到生产时也必出大患,只怕连孩子都无法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