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归越说越是委屈,望着阿爹的目光满是失望:“原来,我已经不是阿爹最在意的女儿了吗?”

时序:“……”

他被诘问得哑口无言,直至听她说出最后一句,又抑制不住地笑出声,果不其然,立即收获了一枚眼刀。

“哈哈哈……咳!”时序半天才平复下来,摆了摆手,“是是是,阿归当然是我最在意的。”

“这不是你身边跟了不少暗卫,隔上个三五日就会把你的情况告知与我,我还以为阿归在缘聚园里乐不思蜀了,哪里还好凑上去讨你嫌。”

“是阿爹错了,都怪我对阿归关心不够,让我们阿归难过了,阿爹保证,再没有下一次了。”

时序言辞诚恳,又清楚女儿想听什么,句句都说到她心坎上去,勉勉强强让时归满意了些。

她眼珠转了转,拉长音调:“那好吧——这次就先这样了,那阿爹,日后可还会乱给我房里塞人?”

图穷匕见,她可算讲明此番目的。

时序闷笑不已,半晌才问:“就这么难接受?”

“这事接受与不接受的问题吗?”时归匪夷所思道,“阿爹,我才十五诶,远不到为另一半着急的时候吧,再说我整日连自己的事都忙不完,哪有精力再去应付那些情情爱爱的。”

时序不得不纠正她一句:“大多数人家的姑娘,及笄不久就该出嫁了,阿归已经不算小了。”

“……那、那我之前待的地方,十八岁才算成年呢。”时归语气弱了几分,缓缓从桌上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