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起疹时,不小心挠破了手臂。

如今手臂上的红疹落了疤,浅浅的一小片,一掀开衣袖就能看见,看在时序眼中格外刺眼。

他在瑞城就搜罗了许多祛疤的药膏,怕这些药膏不管用,又叫时二赶紧去准备。

等后面时归浑身发痒了,他更是寸步不离地看守着,一看她手指要动,就赶紧将其按捺下。

“阿归再忍忍,不然日后落疤就不好看了。”

时归皱着一张小脸,艰难地点了点头。

一日后,马车抵达时府,直接驶到西厢的小阁楼外。

雪烟和云池早早得到消息,一大早就抱着厚重的被褥等在外面,等马车一到,便第一时间迎了上去,直把时归从头到尾全裹在了被褥中,上上下下不漏一点风。

然后她身体一空,直接被阿爹背了起来。

阁楼里提前好几天就烧了地龙,门窗也紧紧合着,另有各种各样的药材,全都备在角落中。

时序将人送到床上,却是转身就从屋里退了出去。

时归好不容易从被褥里钻出来,见状不禁错愕,大声喊道:“阿爹,你干什么去啦!”

时序扬声回答:“阿归且先歇着,等我散散身上的寒气,马上就进来。”

时归:“……”行吧。

她虽觉得阿爹实在是太过谨慎小心了些,可这等珍而重之的在意,谁又能说不好呢?

雪烟送了暖汤过来,她小口小口地喝了一半,另一半则留给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