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面露嫌弃,循循善诱道:“女学里都是些姑娘,说不准谁就与阿归聊得来了。”

“到时你们还能约着出游,哪怕只是坐在一起品茗闲话,也总比你自己到处巡铺子强。”

不可否认,时归有被说动了一瞬。

但转念她又猛地意识到——

女学再好,那也是学堂啊!

时归对上学这种事可是唯恐避之不及,闻言赶紧坐直了身子,连连摇头道:“不不不!女学还是算了。”

“我好不容易从官学毕业,才不要再去自找麻烦,日日为考试而忧心的日子,我可是过够了。”

提起在上班的两年,时归至今心有余悸。

时序忍笑:“胡说什么呢。”

“我看的这几家女学,虽也有考试,但学堂里的人都不看重,参加与否都无所谓,并没有考校的压迫的。”

“另外我听说有好几家世代从商的家族女眷也在其中,还有那授课的夫子,也有专门钻研做生意的门道的,阿归就不想去偷师一二吗?”

却不想,时归并没有被哄骗道。

她大声拒绝道:“不想的!”

“若真跟阿爹说的那样,女学里有精于经商的夫子学生,我直接把他们请来,替我打理生意便是,何必舍近求远,又是入学又是上课的,白给自己找麻烦。”

时序:“……”

他万万想不到,时归竟转念就找到了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