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她又红了眼眶,时序只好改口:“是我说错了,不会有事的,阿归别怕。”

“你且在家里等我,只要南方灾情一解,我必然会在第一时间赶回来,这样可好?”

时归咬着下唇,半晌不语。

片刻后,时序再问:“还是说,阿归一定要跟着了?”

这一回,时归终于有了反应。

她好像极是羞愧,可又抵不过心中所愿,便闭上眼睛,不敢去看阿爹失望的表情。

时归声音破碎:“我、我想去……”

“哪怕灾地艰苦,可能几日吃不上饭、喝不上水,这样也要去?”

“要去。”时归的声音愈发坚定起来。

她仍闭着眼睛,也就没有看见时序面上的凝重。

又是许久沉默,时归恐被留下,缓缓睁开眼睛,也不知怎的,眼泪紧跟着就下来了。

她哽咽道:“阿爹,你带上我行吗?我肯定不叫苦不叫累,也肯定不给你添麻烦,我就远远地跟着你……”

她想多做些保证,甚至连南方的家业都想到了:“我还一直没去看过南边的商街,这会就当我去巡视了行吗?我不往灾地凑,就在商街那边待着。”

“阿归可能不知道,商街所在的地方,也在此次水患受灾的范围内。”时序温声道。

时归一下子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