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等他们转身逃离,就听前面传来淡淡的问询声:“来都来了,这么急着走去哪儿?”

时序说着话,却未转身看他们一眼。

这话不仅让时一他们停下脚步,就是在库房内外的下人们也停下手中动作,一齐看过来。

时归更是惊奇抬头:“阿爹怎么过来了?”

时序冷笑不已:“我怕我再不来,阿归就要把家里的库房给搬空了。”

他的目光在院里的车马上扫过,足有十几驾车,如今已装满了一半,虽不知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但能进到掌印私宅库房的,如何也不会是凡物。

时归嘿嘿一笑,丢下手里的东西,蹦蹦跳跳照过来,先是牵起阿爹的手晃了晃,而后才说:“才没有,我只挑了一点点,还都是阿爹不喜欢的。”

时序斜眼看她:“阿归是说那几张完整的皮子,还是说今年开春才收进来的青冈石雕?”

“哎呀。”时归被戳破也不恼,抓了抓脑袋,辩解道,“那可能是谁不小心收进去的吧。”

“这装都装了,再拿出来也太麻烦,这回就算了,等下回再收拾东西时,我一定叫他们多注意些。”

“阿爹这是忙完公务了?”

时序颇有些看着自家女儿胳膊肘往外拐的羞恼,若非顾及着许多人在场,怎么也要斥责两句。

而现在,他也就只能再阴阳怪气两声:“就这还有下回呢?照阿归这个搬法儿,只怕用不了两回,咱们家就要被你给搬空了,我看你搬空了再搬什么。”

本以为时归听了这话,怎么也要收敛一些。

谁知时归不仅没有丧气,反而一下子兴奋起来。

她一扭头,又看见候在门口踌躇不前的兄长们,顿时更是有了底气:“四兄四兄,你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