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我只是害怕自己命途,可现在又不得不多考量着母妃,倘若我真逃不过远嫁的命运,且不说我如何,只怕母妃先要受不住打击,就此——”

她不敢将那严重后果说出口,心头一阵惊悸,捂着胸口缓了许久,才将那股子后怕压下去。

时归入宫的次数不少,却一次不曾见过顺嫔娘娘。

莫说是她,就是周兰湘生长在宫里,与顺嫔见面的次数也寥寥无几,回顾她这几年的记忆,顺嫔的面容已然模糊。

但顺嫔身子不爽利一事,她们或多或少都听过。

对于周兰茵的担忧,两人除了宽慰两句,也做不出别的。

最后还是周兰茵说:“罢了,先不想这么远了。”

“你们来得正好,我另外还听见一事,据说赫连部落的人欲与大周将士比试一番,就安排在这几日。”

“也不知父皇有没有答应,比试的地点又将设在哪里。”

“若只是在皇城,那是最好,皇城兵马司比试从来不许闲杂人等进入,我也不必担心需陪同了。”

“可是——”

“春猎也就在这阵子了。”时归与周兰茵想到了一处去。

周兰茵苦笑:“正是。”

“我只怕这场比试会被安排在春猎场上,往年的春猎,凡皇室子嗣都要到场,我之前已称病逃过接风宴去,总不能再称病,难道真的要跟赫连部落的人碰上吗?”

对于周兰茵说到的比试,因时归她们也是头一次听说,并没办法给出什么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