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你瞧。”她趴在时序身上,仰头细声道,“我才九岁,就能帮阿爹赚钱了,等我再长大些,肯定更能干。”

“到时候我便能赚更多的钱,全给阿爹花!还要买更大的宅子,好把阿爹接过去养老!”

一腔孝心,实在让人感动至极。

可是。

时序:“……”

若是没记错,他今年还不到而立,怎就要考量养老了呢?一时间,他竟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苦笑几声。

最终,他到底是受不住时归那双真挚动情的眸子,一手扣在她脸上,一手把她往外推了推。

时序假装感动:“好好好,阿归可真是爹的贴心小棉袄。”

既然说起赚钱,时序也不介意多说几句。

他顺势问了时归对拨霞供肆的了解,然几句问下来,时归除了知道食肆赚钱,至于赚多少、周转如何,却是一概不知。

时归理不直气也壮:“那、那只要不亏钱不就行了吗,赚多了我也高兴,赚少了我也高兴。”

“那怎么能行?”时序故意逗她,“阿归不是刚说赚钱给我花,那我每月的花销可大,仅一件常衣外袍,就要上百两银子,就按每日一套来算,这一月也要上千两了。”

“阿归若是赚的少了,可如何够我花?”

“啊?”时归傻眼了。

她下意识看向时序身上的衣袍,以她的眼见,那是不管怎么看,怎么都是平平无奇的。

既没有花样纹饰,也不是什么珍惜颜色,最多也就摸着柔软些,绣工精湛些,如何会到上百两银子呢?

时序指了指自己,又说:“这是从两浙买来的水纹锦,一匹锦布就要大几十两,再加上绣娘的工钱,和运来的路费,只要二百两左右,就能将这身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