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哄了许久,才叫周兰茵勉强平复好情绪。
从过年到现在,短短三个月,北部的消息就一直没完没了,若是什么好消息也就罢了,可每回都要给周兰茵添一肚子气。
周兰茵的生母本是王府侍妾,因诞下长女,才破例抬为侧室,后新帝登基,得了一个不高不低的嫔位,封号顺。
近几年顺嫔病榻缠绵,对女儿也少有精力管教,多亏皇后仁德,对底下的皇子皇女们还算公平,不说多么优待,至少该有的总不会短了去,就像周兰茵,才及笄就分了单独一殿。
饶是如此,周兰茵也免不了对自己的未来忧心。
皇室之女,左右躲不开招驸马和和亲两个下场去,前者虽是大多数,但后者也不是没有。
在周兰茵的想法里,她并不奢求往后的日子多么奢靡富贵,只要能讨一个正直和气的驸马,安安稳稳过完一生就好。
而她既无母妃照看,也无外家支持,便是同胞弟妹也无,不知什么时候母妃去了,她也就彻底无依无靠了。
没有背景的公主,除了名义上好听些,实际过得并不容易。
她便想着……
等过个半年一年,她就去求皇后娘娘,尽早定下亲事,哪怕驸马就是个地方小官,只要人好,剩下的都无所谓了。
等她有了自己的公主府,余下的也就安稳了。
可谁能想到,她连这半年的时间都没有。